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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亞鶴:工巧和渾然的《隱武者》在金庸和《水滸傳》之間

近兩年,何大草共有四部作品經由樂府文化出版,除了《刀子和刀子》這部初版于2003年的長篇處女作,今年出的是20周年紀念版不算新作外,《春山》《拳》以及最新的這本《隱武者》都是全新作品。李亞鶴說何大草已年滿60了,能有如此的創(chuàng)作力,讓人驚羨。更讓人感嘆的,則發(fā)生在翻開這三本書的時時刻刻,以及掩卷后的更長時間里:這文字,舒服,這故事,精彩。

李亞鶴認為單是文字舒服和故事精彩,似乎頗入不得“純文學”的法眼,后者需要的是不斷創(chuàng)新、不斷顛覆、不斷深挖、不斷……畢竟太陽底下無新事,光莎士比亞一人的戲劇,就幾乎窮盡了人類故事的可能,后來者總得在水窮處,努力攀上云,升出一片新的天地。而何大草的《春山》《拳》和《隱武者》,轉回了身子,順勢就跨上了水流,“毫不費力”地順暢游了下去。

如果要和《隱武者》武小說的主題契合,那么可以說,何大草正在用傳統(tǒng)中來的舒服文字和精彩故事,來“練氣”,他操起了八段錦或者五禽戲,要么就是太極拳,都是中國大眾熟悉的東西,但在何老師的字里行間,真真是氣韻非常,讀來就是舒服和精彩:喝茶的人像是喝透了好茶,喝酒的人就是酣暢酩酊,而喜跑步的我,讀來如同一場萬事剛好的長跑,讀著讀著就有了所謂的“runner’s high(跑步者的愉悅感)”,把身體交付給了節(jié)奏,似乎能一直這么跑下去,因而掩卷時,竟然失落,我還能再跑的啊。

在《隱武者》的后記中,何大草在與編輯涂涂的對談中談及了“衰年變法”這個概念,真是貼切啊,四個字里充滿了從容的力度,比“老驥伏櫪”聽來輕松很多,不走千里了,就把熟悉的空間和時間再細細過一遍,齊白石的“衰年變法”是畫蘿卜白菜,何大草在“衰年”里,把老成都從新一線網紅城市里給重新打撈了出來。

何大草對成都有多熟悉呢?李亞鶴說他一直在深入細節(jié)地寫這個城市?!兜蹲雍偷蹲印防?,把城市的大街小巷寫成了劃破青春的刀鋒,在《拳》里,又把不那么規(guī)整的城市寫成了手下的招式,從镋鈀街打到大慈寺,拳風難測。

李亞鶴發(fā)現(xiàn)在《隱武者》里,他寫作的視角愈發(fā)進化了。何大草俯身在了城市上空,成都變成了他一手揉捏而出的沙盤一張,街道房屋,寺廟集市,在他手下排布,連同里面的各色人物,都是注定的,暑襪街上就應該有個婦人,在售賣各色的襪子,老鄉(xiāng)們喂胖的豬兒,要如此這般地進到肥豬市街來,待價而沽。還有更多的角落,只要他愿意,隨時就能翻出來抖開了給你看。倒是作為主角的兩個少年和兩個少女,桀驁新鮮得不像是會安于成都的角色,城市對他們來說太老了,框定了一切可能性。

于是,劉安鎮(zhèn)被何大草轟然放置在了成都往西偏南一點的地方,它幾乎是新的,鎮(zhèn)上的大戶來歷清白,可以安安穩(wěn)穩(wěn)、堂堂正正地盤踞在小鎮(zhèn)上,深宅大院也都是敞亮的,不然也不會有藏著金子的傳言在光天化日下流傳。小鎮(zhèn)上的其他居民也是簡單的,仿佛是不耐老成都的彎彎繞繞,選擇了在小鎮(zhèn)上過日子,哪怕藏著點什么。

小鎮(zhèn)更適合擁有青春,何大草便把兩個奇俊的少年何小一和元雨,兩個奇女子元菁、黑娃兒,放置在這里。他們的奇,在小鎮(zhèn)上,更顯得鋒利和光亮,這鋒利和光亮,是沖著哪個方向,很是明白。成都最終還是會擁有他們,城市大了,才能隱得住高手。劉安其實就是成都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吧,小鎮(zhèn)突了出來,在光明里,藏著了不得的波浪,在何大草筆下,便是辛亥革命前最后的寧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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